【奇异铁】（授翻）恋人未满（2）
译者唠叨：
1、第二章翻译完毕
2、拉灯部分需要sy搜文名“无法定义之事“，点到第二章就行~
3、本章以及第三章会牵扯一些误会和情侣吵架，不用害怕还是以甜为主！
4、非常高兴有人喜欢，这么看来我选文的眼光还是不错的hhhh有人一起磕的感觉太爽了！大家有账号的记得给原作者留下kudos哦！
第二章
肾上激素。
这就是Stephen感觉到的。这感觉一直在。但这不像是他任何之前经历过的。这就像所有该死的情绪碎片都被同时增强。
Stephen坚持让他们坐他的车。医生十分厌恶别人的开车技术，并且他确实非常喜欢在最高车速冲下振动传感器，体验他难得的兴奋感。
“炫耀。”Tony在Stephen轻松开上160码并且能完全掌握方向盘时打趣地说。这位外科医生对他微微一笑，同时在两条车道上穿梭。
虽然如此，很明显这位百万富翁也从中得到了些乐趣。那极其智慧的手指很快找到了去往Stephen大腿的道路，拇指缓慢地在松动的衣服内缝上升。
“看路，医生。”他轻声指责。
Stephen仍然短暂把视线投向这个矮小的男人，他们的眼睛在瞬间相接中迸发情re。有一瞬他的手滑落了方向盘，他感受到了车身的震动，以及刹那间他们身体的绷紧感。
但Tony很快伸出手，抓住方向盘稳住它，他们的手指轻轻擦过。
“再快些。”当Tony把注意力交给他时，这就像一种上瘾的毒。那双甜美的眼睛展现出那样多的渴望和欲求……或者它只是映射出了Stephen自己的感受或情绪？
“按住它。”
Stephen发出一声低笑，“你疯了——”
Tony展现出他标志性的笑容，“我想知道你的自控力究竟有多好，医生。”
——
他们刚通过马里布公寓的两扇门，一件件衣服便随意扔在一边，二人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，拉扯着衣服，指尖剐蹭着肌肤。
——拉灯——
这位天才看了他一眼，不确定怎么应对这个奇怪的反应，但很快以惯用的幽默语气回复，“喜欢你看到的吗，医生？”他打趣地说。
“非常——”Stephen回复，无意识地划过这难以置信的结实肌肉。他轻微皱起了眉。
医生总是努力保持健康，但这……有些不同。Tony结实的肌肉来自于多年真正的工作，而不是健身房。“而且……这不是我预料之中的……”
这……非常真实，并且也许是Stephen的第一个想法……他倒是并不想大声说出来。
Tony发出一声笑，二人眼睛对视，“……等等……你认真的吗？”他稍稍撑起来了点，“你是认真的——”停顿，“我倒需要你知道，抛开别的任何事，我是一个工程师。我清楚怎么从草稿到成品建造我的机器。”
Stephen眨眨眼，“恩……这确实……让人印象深刻。我一直认为Tony Stark总躲在桌子后边点钞票。”
这位百万富翁翻了个白眼。好在你长得漂亮。他差点说出来。
但这位医生继续说，“你同时也站的非常笔直——”当他早些时候看见Tony在晚宴的房间里工作时便闪过一个想法。
Tony叹了口气。
“芭蕾。”好吧……他觉得他们可以直接把一切公之于众了。
Stephen一仰头，“什么？”
“我跳过芭蕾，五年。”
“这真是……”
“是，我知道。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语气现在有些尖锐了，夹杂着轻微的恼怒。
Stephen在更好地观察Tony表情的同时低笑出声。另一人却撅起了嘴。可以承认，这在他脸上可是一个极妙的表情。
Stephen并不是真心想要冒犯Tony，但Christine总是说他缺乏对他人的关心，甚至都不曾努力过这么做。
然而，为什么Stephen现在想起这个就不得而知了。他之前从不怎么留心别人对他的批评。
但也许不幸的是，这一刻有比自我评估更加有趣的事。
“你现在还弄发明吗？真的为你的公司发明东西？”也许医生这时该闭嘴了，但发现新大陆的好奇心不停击打神经。一种太长时间都没有过的、真实的好奇。
沉默一阵，Tony的眼睛直投向他的。Stephen不知道这个百万富翁想从他这里找到什么，但过了长久的一分钟，他像是找到答案了。
“你想看吗？”
Stephen眨了眨眼，思索着却没发现他的内心早就说了肯定的回答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的私人汽车还在这下面，那会让你的兰博基尼看上去像小孩儿玩闹——”
他挑起一边眉毛，大笑出声。
……
“……那是布加迪？”
“没错。”
他们没费工夫再把衣服穿回去，两人来到楼下——仅穿着随意套上的裤子，来到这个Stephen认为是某种实验室的地方。他承认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Tony如雕刻般精美的身体，他不能控制去铭记这些累年而成的曲线和清晰度。
他的思维正在双方交战。一半的他因那些新接受的、与自己从前对这位百万富翁所想截然不同的迷人情报给勾住……另一半则不顾一切地想压下这具美丽的身体并要了它。
但没事，Stephen总是纵容自己。夜还很长，他又不是不可以两者兼得。
“布加迪威龙SS。全世界最好的跑车。我想把它拆开来——”
“什么？”Stephen发现今夜自己说了太多这句话。他这短暂的前半段人生可没这么困惑过。
“我想看看它的内部，想看看是什么让它运作的。我觉得我能做的更好。”Tony无所谓地说，在投影键盘快速输入前挥了挥它。
但Stephen都没时间摆出一个被冒犯的表情……
“JARVIS，宝贝，起了吗？”
“为你效劳，先生。一直都是。”
医生快速转了一圈，试图找到声源。不过当他的眼睛落在Tony身上时，这个百万富翁露出了一个被逗乐的微笑。
“JARVIS说声嗨。这是Stephen Strange医生。”
“很荣幸认识你，Strange医生。我想先生提高了他夜间伴侣的口味。”
“哦闭嘴吧，JARVIS。”Tony很快责骂。
“我相信这个程序在我有次遵从并24小时不曾回复之后就被你删除了。”
Tony翻了个白眼，“别故作聪明。”
“你喜欢我，先生。”
Tony暗暗笑了一声，而Stephen惊叹地看着他。医生始终认为他们离这个技术至少还要一个十年。
“一个AI……？”
“JARVIS是这个房子里有情感的AI。我的程序，提供任何我需要的。”
“先生不能离开我坚持一周。”
Tony笑了，摇了摇头。
“你创造他的？”
“当然是我。”
Stephen看向别处，注意力投向正在朝他一边吱吱响一边探戳的Dum-E。“难以置信。”他低语，像对待宠物一样戳了戳那个机器人。
“喔，这可出乎我预料。”
这位外科医生再次看向百万富翁，“不好意思？”
Tony唇边扬起一个笑容，“我是没想到自负如你也能认可别人的成就。”
Stephen垂眸静了一会儿，情不自禁微笑，“一语中的。”
……
他们交谈着。
就像整个人生都在交谈，而时间却并没有流走。
这里没有窗户，但因某些缘故，Stephen可以确信他们纵容自己聊到了凌晨。他倒完全不在意。太多年他感到无聊，这比任何高峰刺激都要好得多。
Tony先展示了一些他的发明，既有Stark工业已完成的原型，也有早期阶段想法的创造。当然，这里同时也有一些Tony的私人项目，就像这位百万富翁一直对着咆哮的智能机器人、JARVIS还有平视显示器。
他关注于Tony说的每一个字，因对方庞大的知识量和谈及自己人生工作时的热情而倾倒。
在某些方面，这触动了他。他曾对Tony Stark做出过多少猜测，就像其他人那样，Stephen只认为Tony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管理者。当然，Tony的才华是众所周知的，他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天才。但处于那个位置，医生总认为Tony会因掌握人生的大权和永无止境的资金而冲昏头脑。这些印象都来自于他的寻欢作乐、沉醉女人、难以理解的鲁莽和奢侈的生活。
讽刺的是他错误评判了这位工程师，而Tony却是对的，人们也总是轻易地对Stephen作出与他同样的评价。医生完全地玩弄着自己的生活，他展现出无底线的自负、放纵和鲁莽……但终是一天，他完全地投入于自己的领域。他做得十分出色。
Tony……也是一样的。
不，也许Tony更加深入。在Stephen于这片领域登顶时，Tony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天地。
这不是需要别人将所有递到手边的男人。他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所有。
“没有武器？”
Tony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这里没有武器……”
“为什么这里会有？”
Stephen轻哼一声，“因为Stark工业因武器和国防合同而闻名？”
他想过得到一个Stark工业CEO精妙的回答。一个过去他听过一次或两次的回答。一个避重就轻的辩论……关于保护和平的一些模糊概念，或是战争是有多么必要。但都不是这些。
“我不在乎武器。”
Stephen挑起一边眉毛。但对方却并没有看他，而选择去盯着投影屏幕上的蓝图。
“所以你没有经手武器制造部门？”
“我有。”
Stephen眯了眯眼，“可你不想……”
工程师轻拍着手中的金属工具，像是在思索他的下一句话。
“我有一个朋友……他是我少数仅有的朋友之一。他是空军。James Rhodes中校。他该死的为之骄傲。你该去听听他怎么说，他只要一开始就不能让他闭上那张嘴——”他的话语间含着一些笑意。
Stephen不知道这个对话会引向哪里，但Tony又一次站了起来，慢慢踱步。
“他……我觉得他为我骄傲，”他继续说之前有一瞬像被取悦了，而后干笑，“我……我并不会为了什么更好的世界而无私，医生。我很自私，我根本不在乎战争，我也不关心那些武器，我不在乎钱……我只在乎我人生中只属于我的人。我的朋友。我的人。Stark武器保证了军队实力，他们能获得好处。加大了他们安全的几率。那能让我的Rhodey安全。”
一些错综复杂的缘由，Stephen有些理解了。
但同时又有了一种想法，一种他不能甩开的奇特想法，“你爱他吗？”
Tony皱了皱眉，而后大笑了出来，一种真实的、诚挚的笑，“我……我的意思是我确实爱他，我关心他。但不是那一种。虽然我确信在大学的时候我也许有过一些青春期的动心。他更年长，我就是孩子。他照顾着我。你能想象一个13岁的学生在麻省理工大学的样子吗？”
Stephen让这些话沉淀，奇怪的是，这让他沉静下来。
“所以……如果按你所说的，Stark工业不生产武器会做什么？”
这位工程师清了清喉咙，短暂地瞥了瞥地面。这让Stephen想起一个被多次指出错误的孩子。但这绝不是他所预料到的Tony Stark的表情。
“清洁能源。”声音充满着坚持、自信，还有一些勉强。
“清洁能源……？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有为洛杉矶摩天大楼供能的弧形反应器，它提供真正的清洁能源，这有代替核能的潜质。这是我老爹设计的，虽然肯定不完美。它只是……”那双眼睛里有些别的什么东西，一种看上去将要埋下但就快浮出水面的信念，“它只是少了最后的……一部分。世界上一半的人认为我们建造它只是为了炫技，连我的理事会也这么认为。但我觉得它能有用处……它能有用处只要我们……”
Tony一拳锤在桌上，声音震动着整个空间。他下一秒便为自己的举动而向后退了一步，睁大眼睛看向医生，“对不起——”
“不，”但Stephen只是微笑，一种舒缓的情绪夹杂在低沉的语调里，“这真的……令人惊叹。”
对面的人皱起了眉，就像惊讶于他的反应，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，”他是认真的。他从不相信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真诚，“你应该这么做。”
这双麋鹿一般的眼睛闪过清晰的火花，他甚至不需要用微笑来告诉Stephen他很……高兴。
因一些缘由，他同样也笑了。一种像满足或是幸福的感觉在他的胸口逐渐酿造。再一次的，他停止了思考。他什么时候成为那种特别关切别人情绪的人了？
但在他能找到回答之前，Tony已经闲散地迈步穿过了房间，“所以我能从你这知道些什么？在这些之后？我觉得我就像在你面前脱光了……”
他们现在离得很近了，再次共享同一片空气。
“比如说？”Stephen的手指在对方巧克力色的发丝间迷失。把玩着它，轻轻拉扯，端详着工程师在他的指尖轻划过头皮时眼中闪过的愉悦。
“我不知道？关于私人的事情？家庭？朋友？……你没必要……我通常也不愿意提及私人的事情……”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了你。
他看着Tony将视线转移到他们旁边的桌子上。他从褐发男人的眼里看的是失望吗？
他不喜欢。
在能停止之前，他发现自己已经在说了。
“我的父亲……很早以前去世了。他是个温柔的男人。大概太过温柔。我的母亲十分美丽，非常自负……也很聪明……很会算计。我很喜欢她。”他停顿了一会儿，舔了舔嘴唇。
“她在他去世后很快向前看了，但哪怕他还在世，她也不会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。他总会原谅她……用也许她并不值得拥有的爱包裹她。在她经历那段日子的时候我没怎么和她说话。我在大学里——”
他很快闭上了嘴。他知道他搞砸了。说这些东西他是在想什么？Stephen知道这些事该如何运作。你不该分享太多、不该说那些让人忧郁的事。他是这个游戏里的专家，但他却违背了这些破坏气氛准则的第一条。
然而，这个工程师的神情却并未改变，“你真的喜欢她吗，或者说你只是真的不想像你父亲一样？”
他们的视线碰到一块。Tony直望进Stephen的眼里。他的嘴唇突然十分干涩。
一切发生在瞬间。像什么东西断裂了。
在下一秒，Stephen紧紧抓着将对方转了个身，Tony在医生完全压上的背脊时只来得及将手抓在工作桌上。
——拉灯——
……
在事故之后，Tony很快带他们上楼去。示意Stephen浴室在哪后很快跑去楼下，大概是和那个在实验室出现的女人交谈。
Stephen洗得相对快了些，穿上衣服，确定自己看上去形象得体，然后下楼去。他想过该说一句再见，但Tony并不在视线里。他看见了那个红金头发的女人在楼梯口等他。
医生略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喉咙，迈出最后一步，“你好。那是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这……不想再一次发生——”
这个女人对他笑着说，“Stephen Strange医生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她递出他的西装。啊，所以说它们去那儿了。“它们已被干洗和熨烫。”
“谢谢你，”他说着拿过衣服，“……我……不觉得知道你的名字——”
“Pepper Potts。我是Stark先生的私人助手。”
“哦……那我就……不挡着你了——”
他快步径直走向门口，但当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被叫住了。
“Strange医生？”
“是？”
她慢慢地走到医生面前，同样礼貌的微笑展现在她唇边，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？”
Stephen仔细想了想，“……因为这是……你的工作？”
她垂眸轻轻笑了笑，抬头说，“在Tony那些一夜情伴侣之后我通常都会在这。负责Tony躲进实验室后护送那些人出去。所以请想象我有多么惊讶Tony把你带去了实验室，那个他一般早上要躲进去的地方。那地方只有三个人有权限进去，包括我自己。”
Stephen咽了口唾沫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停顿了一会儿，然后……“我挺喜欢你。”
“不好意思？”他回复。
她的笑容扩大，“你很聪明，也很有礼貌，在今早的慌乱上也依旧十分体面。这让你在我的记录本上名列前茅。”
继续说之前Pepper轻轻笑了一声，“Tony只是忘了告诉我今早不必来……因为，好吧……这从未发生过。他并不想赶你走。”
Stephen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。他只一味点头。
“我能为你叫辆车吗？”
“哦，不用，并不需要。谢谢你。但我的车就在这——”他伸进口袋，拿出他的车钥匙。
她看了他一眼，“于是我更加喜欢你了。”她打趣着说。
他轻笑了一声，走出大门。
……
“嘿医生！”
Stephen走到他的车边，而后转身去看。看见那个向他跑来的褐色头发的身影后，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。Tony走来时有些尴尬，但医生并没有提及。
“嗨——关于那个真是对不起。Pepper说她试着和你解释……”
“没这必要，Tony。我只是需要去换班，”他平稳地回复。再一次的，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，“她很……很好。我挺喜欢她——”
“她是禁品，医生。”
“什么？”
Tony笑了，“我知道你是怎么样。我不会说不允许你也和任何其他人睡，但Pepper是违禁品。我知道她很可爱，聪明，有趣……但她对你来说太好了。对我们所有人类来说都是。”
“我没这么想——”但他停住，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暗示，“你是说想我们再见面？”
“我认为这不是很明显？”Tony手指穿过他一团糟的头发，弄乱它们，“除非你……你不想……怎样都行，顺便一说。那么感谢让我玩得这么愉快，别担心我不会缠着你的——”
“不，”回复比Stephen想象中还要快一些，即使此时有点儿尴尬，但当他看见Tony仿佛正闪着光的神情时，他发现自己并不在意，“明天怎么样？”
——
“所以你要去看那位医生了？/所以你和那位医生在一起了？（seeing一语双关）”
Tony气愤出声，他走进医院大楼，拿手机贴着耳朵，“我是去看他，但不是和他在一起，Pep。我们只是一起睡过——”
“我从未见过你对用过一次的东西这么感兴趣。”他完全能听出她语调中打趣的意味。
“哇——哦，好嘞拜拜。我挂了。不过记得让Rhodey熊知道我很快会去那。”
“他说他会直接来找你。这样的话Happy还能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好——好。”
“哇哦，你心情不错啊。”
Tony可以听到那边的笑声。他翻了个白眼，很快按下了结束通话键。
他把手机装回口袋，看了看周围。工程师知道这个医院的路。他在过去一年左右来过这许多次，不过今天他是特意来找人的。
十分幸运，他看见了那个神经外科医生就在电梯的不远处。如同想象中一样，Stephen被一群同事医生包围着，虽然这些人像是他的仰慕者，而不是平等之人。Tony注意到了其他人看医生的眼神。那是他被包围人群中时收到的眼神。这个褐色头发的男人对他正确无误的观察情不自禁地微笑。
当Tony走近时，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金头发。那个他很确定在晚宴上和Stephen说话的男人。
“拜托，Strange。没有细节那就是什么也没发生。”
“别那么无礼，Nathaniel。”
Nate看了看这个外科医生，夸张地向后退一步，“哇哦——所以你们都没有接吻可说？哦拜托，Stephen，我们都听够了你那些419伴侣的事了。什么？难道这个也‘没什么值得一提’？”
Stephen因这个评论笑了，但轻微转身远离这个小团体。
“耶稣——真的？”这个金发男人拍了拍他的胳膊，“拜托——所有人都在说那个了。你为那个高贵的TonyStark而折腰。如果你不证实那你怎么赢得赌注？”
这让Tony停了下来。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，但他只是不能移动自己的腿。他艰难地吞咽，希望他在除了这里的任何地方。
然后那发生了。在下一个心跳，Stephen转过头，他们的视线相接。
那挂在Stephen脸上帅气的笑容顿时破碎，注意是什么让这位外科医生僵在原地，Nate和其他医生惊愕了。
Tony想说些嘲讽的话，耍个酷什么的，但他此时并不能有效控制自己一向惯于的风趣。那似乎遥不可及。
下一刻，他感觉到它了。恐惧。这位天才从不把自己藏入人群。Stark绝不夹着尾巴逃跑但是……
他快速转身，跑向出口。
“TONY！”
他本能地横穿整个大厅，近乎从大门冲刺而出。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他将跑向哪，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够准确看清面前的景象。Tony掏出自己的手机，快速拨了一串号码。
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声传来，Tony被快速往后拉退。他们二人同时惊声跌落人行道上，Tony几乎跌在Stephen的正上方。他的手机掉在一边。那辆车差一点就撞到他了，迅速从这开走。
这位医生急喘着气，Tony晃着脑袋想要理清他正在高速旋转的思绪。他们都很快站了起来，但Stephen的手指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胳膊。
“放开。”
“不。”
“我说了放开！”Tony猛拽自己的手。
Stephen只是把他拉得更近，“不。”
Tony发出一声近乎无礼的大笑，“总是你想要的，恩？所谓没人会对你拒绝？”
“Tony我……这不是……”
所有事在一瞬间回荡在Tony脑海。他们那一夜的回忆、交谈的话语……还有那双愚蠢可笑的冰蓝色眼睛。
但同时，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愤怒在他心中闪过。
他紧绷着下巴靠近，他们的脸只有几英尺的距离。这个工程师已经无所谓现在谁在看，而且哦他清楚得很他们正在被人看着。但人们就像在上锁的小房间说悄悄话一样，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。
“这不是什么，医生？不是所谓关于你接近我的赌注？”
Stephen看回他，瞳孔略微放大。他像是在寻找下一句的措辞。
Tony并没等太久，“我一生都没感觉过这么廉价，”他假笑一声，而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严肃，“你告诉了他们什么？TonyStark是怎么为你张开双腿的？像荡妇一样在你身下呻/吟？想要把我对未来愚蠢的想法卖给报社吗？”
“不，不是——”
“放开我。”
Stephen浅吸一口气，看上去近乎绝望，“我不想让你离开。”
Tony笑了，将视线投向人行道，瞪回来时已是满眼愤怒，“总是与你相关，恩？医生？我不能走就因为你还没说完？对了所有人都说我自恋来着。你有意识到你至今连句对不起都没说吗？或者这个词就不存在于伟大至极StephenStrange的词汇表里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——”医生发疯似的想要调整好自己，“Tony。只是别离开——”
“这话就像一个总能不被拒绝而获得所有机会的男人说出的。你假作真诚而所有人都会给你第二次机会，恩？你总是有不用道歉的优势是吗？”Tony干笑一声，“老天我怎么会迷上这个——”
这位百万富翁又一次摆弄他的胳膊，这次的力气足够大，“放开我。”
“不。”这是Stephen唯一能清晰确认的事了。他不能让Tony从他的指尖溜走。他身上的所有纤维都在说着不能让他走。
又有一阵尖锐的鸣笛声。他们二人同时往后跳了点，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停在他们跟前。震惊了一瞬，Stephen抓着的力道松弛了，Tony本能地把手拽了过去。这位百万富翁并没错过那一刻医生眼底闪过的痛苦，但他的眼神很快移去别的地方。
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很快从车里走了出来，一个Tony必然认识的人。
“Rhodey——”
但Rhodey并没有看向他的朋友，而将眼睛钉住了Stephen。
“到车里去，Tony。”这些话像在爆发的边缘。
“鸭嘴兽（Platypus，昵称）——”Tony叹了口气，但他很快被打断。
“我说让你到车里去！”
褐发男人眨了眨眼，本能地闭上了嘴。不论Tony疯狂的行为有多夸张，他最好的朋友都很少对他这么大叫。
几秒的沉默。而后，缓慢地，Tony走向那辆车。
Stephen往前冲去，但只是和这位身形让人印象深刻的中校面对面。
Stephen眯起了眼睛，但另一人却静静等着。车门关闭的声音传来。
“小心点，”Rhodes几乎是在低语，“如果你再对他差来遣去，你可要小心了。我为他处理像你这样的蠢蛋快有十年。”
Stephen皱眉发愁。他有些猜到这个男人是谁了。他一定就是那个中校James Rhodes。Tony那晚提到的人……那个充当他制造武器的动力角色的人。
他心里有什么搅成了一团。同样是他无法解释的感受。这是一种因除自己外的另一个男人在Tony人生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愤怒，他是怎么对那个褐发男人大吼的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而褐发男人就这么默默听从了。那高贵的Tony Stark会允许自己被怒吼，并且让步。
Tony信任Rhodes……不像他已丧失了对Stephen的所有信任。
医生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冷静下来。而Rhodes看他最后一眼，转过了身，没再浪费时间走去了驾驶位。
很快，那辆车高速开走了。疾速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。
“Strange——”
“别他妈碰我。”他拍走了那只手。
他的声音里有从未出现过的恶意。他眼中闪过的冰冷像极了让人闻风丧胆的谋杀犯。他一直细心压抑的怒气从未对公众展示过，直到现在。
他们都退了回去。没人再敢靠近他一步。哪怕是Nate，也只是静静站在一边，看着Stephen大步走远。
——
“闭嘴，Tony。”
“我什么也没说！”他不可置信地说，带着些嘲弄的冒犯感看向Rhodes。
中校扔给他一个眼神，Tony再次把下巴放回撑着的手，坐了回去。
“……也没有那么糟……”
“Tony。”Rhodes警告道。
“……如果你真在想那个……我对别人做过更糟的，”他忽然咒骂，“见鬼——”
Rhodes突然将车急转弯，疾速停车。Tony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前倾，如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朋友，满目谴责。
但这位中校倒并不留意，现在完全地看向褐发男人。
Tony眨了眨眼，“做过比这更糟的——”他继续。
“你认真的？”
“他看起来感到很抱歉了……”
“他说了对不起吗？”
“我也不会说对不起。”
Rhodes嘲笑一声。
“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想那个……我那时候有些反应过度了——”
“你他妈的在给那个杂种找借口吗？认真的，Tones？”
“我只是这么说！……情况也……也没有那么糟——”
Rhodes夸张地大笑出声，“那家伙床上功夫有多好？！……你别！”
Tony看了他一眼。
“这是个反问！别回答！”
“好吧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听着，Tones……我知道你真的/特别（really一语双关）喜欢他了——”
“我不是特别喜欢他。我只是喜欢他——”
Rhodes不能控制自己变回那嘲弄的表情。
“……够了……”Tony不在意地挥挥手，“……也许就……忽略一个……缺点——？”
“Tony，”他严肃地说，“这次你是对的，而你却想给另一个家伙找理由？你的骄傲去哪儿了，伙计？他利用你就像……”
但当看到一些情绪闪过那双褐色大眼睛时，这位中校不再说了。一些他从没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过的神情。不，这……这不是一夜情伴侣出错的事。
像是意识到对方了解了什么，Tony很快移开目光，再次望向窗外，“我饿了。去吃芝士汉堡吧。”
Rhodes又看了他一会儿，而后叹了口气，再次启动汽车，“好吧。但我们最终还是得谈谈你关于Jericho会展的安保细节。”
“任何你想谈的，鸭嘴兽——”
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平常了。往常那样的玩味。
但Rhodes还是不自觉地看着，脑中闪过一丝愧疚感，“嘿……Tony……如果……如果你想和男人约会……这儿有许多其他的家伙——”
安静。
“……我喜欢他……”
——
“你不关心任何人，你只关心自己，Strange。”
“你只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想到需要他们。”
“我们一起完成的进程，Stephen。你却拿走了所有的功劳，只署了你自己的名字！”
“在你心里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留给别人。这总是Stephen Strange的表演。”
“你对任何事都不会道歉。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。什么都是事出有因。你有对任何事情自责过吗？”
“我总是选择原谅你，Stephen。因为我他妈的太在乎你。但我终于还是明白了……你根本不在乎原谅。它从来没有困扰过你。”
“你永远无法理解什么是妥协！所有事都围绕着你想要和你需要的——”
“总有一天，Stephen……你会希望自己比现在这样更好的。”
“总是与你相关，恩？医生？我不能走就因为你还没说完？对了所有人都说我自恋来着。你有意识到你至今连句对不起都没说吗？或者这个词就不存在于伟大至极Stephen Strange的词汇表里？”
“你好？”
“Christine……嗨。”
“Stephen？……什么……现在很晚了——呃……该说很早……现在是……凌晨四点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我……”他犹豫了，又喝下一大口玻璃杯里的琥珀色液体，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一声轻笑从电话那头传来。舒缓的，比起嘲弄更多的是困惑，“对不起？Stephen，你什么时候说过对不起？”
他合上了眼睛，把头靠在墙上。
“Stephen？……你好？”
他能听见她声音中的关切。总是为他担心。总是比关心她自己还要关心他……哪怕在他不愿去道歉时也总是给予原谅。他曾说过她那是同情。
“Stephen……你还好吗？”
他的脑中闪过Tony和Pepper的画面。Tony是那么关心她，那么像是喜爱着她，保护她……尊重她。
他将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放在地板上。
“我很抱歉，Christine。”
“……Stephen……”
“都是我的错……所有让你经历的……而我从未道歉过。在我根本不值得被原谅时，你也只是一味地选择谅解。……我非常……非常抱歉。”
——TBC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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